早起的鸟儿有虫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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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□黄绍毅  章玉成

    我原是讨厌麻雀的。至今仍记得在那田间地头披着破烂蓑衣的稻草人，就是为了防止麻雀偷食庄稼而设。每当追忆小时候，我就会想到自己宝贵的暑假时光被父母抓去看守晒谷场，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周边同伴追逐、嬉戏，我更加憎恨起那些偷食谷子的麻雀来。

    然而，我对麻雀的认识在一天的清晨过后有了改变。

    那天，我早早地醒了，天还蒙蒙亮。我推开房门，“扑哧”一声，眼前突然掠过的一只娇小身影吓了我一跳。仔细一看，原来是一只小鸟在院里的白玉兰树间飞上飞下。约莫十来分钟后，更多的小鸟加入其中，此时天空的朦胧也在它们的喧闹中渐渐驱散。

    天渐亮，我才看清原来这群早起的小鸟是麻雀。一大早，这群麻雀飞上飞下，只是为了扑食那些飞了一晚上早已累了还没来得及躲藏的蛾子，还有那些早上出来“透气”的蚂蚱。

    当自然界的其他生物才开始寻觅一天的食物时，它们已经待在树枝稍作休息。当太阳完全升起时，它们又开始忙碌，寻找新的食源。

    麻雀，找准最佳时机扑食那些飞累了的蛾子，显示出它们寻找食物时的智慧；黎明前吃上那些美味的食物，彰显了它们的勤劳；晒谷场上的驱之不散，显现出它们的执著。

    麻雀在鸟类中是平凡的，但麻雀也有它的机敏。正如平凡的我，在工作中，时常会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；在新的环境里，常有稳重不足之态；在学习中，常会表露自满骄狂之状；在思考问题时，常陷墨守成规而发散变通不足之势。但我知道，我是笨鸟，笨鸟就得先飞，才有可能胜过别人。

    倘若我能比别人早飞一分钟，那么就会晚一分钟被别人追上；倘若我比别人早飞一天，那么就会晚一天甚至更长的时间被别人追上。

    我没有曾老夫子的“吾日三省吾身”，我只是常念叨：“笨鸟要先飞，早起的鸟儿有虫吃。”